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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获斗那再做不出任何表情的脸上还在一点点落下的碎片,都像是不肯停歇的模样。
这一刻,国崩那颤抖不已的唇瓣终于还是呜咽了模样。
他不知所措地伸出仅剩的手掌把那些雨水拼命地从获斗的身上拂去,抱着他撕心裂肺地哭喊了起来。
而获斗半睁着模糊的眼睛,静静地听着拥紧他的国崩在心如死灰地哭泣着,即便他已经听不到声音。
他模糊地呼吸着,雨水一滴滴从他那半睁着的眼帘滑落。
在这一刻他那颤抖的机关手指也无力地停落了一下,像听到了什么珍贵事物碎裂的声音。
虽然他也已经忘了那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他曾因为这种碎裂的声音感到悲伤过。
不能让它破碎,至少不能让它破碎在温暖的阳光里。
至少要等到夜晚到来了,所有人都看不清雪山的色彩之后他才可以停下。
“国崩……你看……”
那分明微小的声音,很轻也很好听。
下一刻,国崩蓦地感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重心地向着身后倾倒。
那蜷缩在自己怀里的获斗,用小脑袋瓜就这么将他拼尽全力地撞了开来。
他那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的身影。
就这么倒悬着从高塔的边缘向着下方坠落,倒映在他眼底那高塔顶端的身影离他越来越遥远。
但是在这一刻他只看见自己身上那一层拢得如此温暖的屏障。
那明晃晃的颜色把他刺激得撕心裂肺地哭喊,又一如既往像是曾千百遍保护过他一般将他笼罩。
他的心脏认得这个温暖的颜色,在这一刻跳动得像是滴血一样疼。
他拼命地伸出手想要向着高塔上方的方向揽去,想要上去把那向着一旁毫无挣扎地倾倒的另一个自己抱紧。
碎片崩裂。
国崩就这么眼睁睁地,拼命地伸手向着那离他越来越遥远的身影在这落日的余晖中消失于视野。
透过晶莹剔透的金色屏障,朦胧的也只有他眼底最后浮现的画面。
画面里,那一遍又一遍把这壁障当做光明点亮的另一个他流着泪傻傻地向他说着。
——「是灯火哦……」
“啊啊啊啊——!!!!”
在这一刻,国崩另一只血红眼眸中的红色都变成血泪地从眼角散落入风里。
那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过的事情,又是谁最温柔的声音他真的不清楚,他也比谁都想要知道。
唯有那只始终向着天穹伸出的手,不愿接受他倒悬坠落的事实。
那蓝紫色的柔和发丝分明如此好看,偏偏闪着光坠落。
如同造物主弃的酒杯。
一口鲜血涌出,他终于是睁着眼昏迷在了坠落的半空。
为什么,连他好不容易才知道是他仅有的最重要的事物都要夺走……
……
朦胧的意识角落里,漆黑得不见五指的空阔海面,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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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是梦境还是错觉,精神已经失常的他甚至希冀这是现实的画面。
画面里遍体鳞伤的获斗颤巍巍地蜷缩在角落,有些紧张不安地左顾右盼着像是生怕被人发现。
半晌后他才艰难地蹲下身子用破损的机关手掌轻轻向着水底下打捞,那缠绕在手腕上的红绳飘在海面上。
些许破碎成块的狐狸面具被他努力地一片一片拾起,被他抱在臂弯里任由它们沾湿了自己单薄的衣裳。
一滴滴水滴声落下,荡出一圈悠远的涟漪。
轻轻一声响,国崩那蓦然伸向这里的手掌不假思索地一把抓住了获斗那还在打捞面具的机关义手。
获斗惊恐地停下了动作,模糊不清地呜哇喊着低垂眼帘想挣扎出自己那被对方轻轻攥住的手腕。
他那双钴蓝色的眼眸里只有精神错乱的恐惧,还有害怕被对方责罚亦或是歇斯底里的打骂的悲伤。
他觉得现在他就像被抓获的小偷一样。
很久很久后,这片意识空间里都只有模糊的水滴声。
国崩像是傻了一般怔怔地静静看着那被对方缠绕在左手手腕上的小红绳,露出了恍惚的笑容。
最后一路很慢很慢地又一次将获斗紧紧抱着,而获斗也只是呆呆地紧紧抱在怀里的狐狸面具碎片。
两人都闷着头抱得很紧,紧得指节都攥得生怕被谁撬开。
只是在这一刻国崩分明哭得比获斗还要悲伤,错乱的泪水止不住地一滴滴落在了获斗的脸上。
而见状,获斗就像是心底被触动了什么一般眸光颤动地抬起头。
他含糊不清地支吾着,笨拙地伸手擦掉了对方那撑在脸上显得好沉重的笑容。
继而他捧着他的脸,用这世界上最为羡慕的目光望着他。
“获斗想回家、回璃月……”